「从哪里回国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那瞬间，强烈的自卑感突然上涌，眼前的「同学」与我是不同世界的人，而我这个歷尽沧桑的人，是不该跟她有过多交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赶紧报了地址给她，她趁着下一个红灯输入导航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转看了一眼她的侧脸，还是不懂她为什么对我这么有耐？

        她替我关上车门后，绕到驾驶座上车。

「你是纯攻方吗？」小莉开始访问她，我收起多馀的思绪，听她们的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没什么，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哪里，我要把你载回我家吗？」她说完，勾起了让我觉得有点危险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好吧……我能理解你，但我没想到你比我所想的更严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觉得我真的是很难聊的人，又句点她，可是我真的没兴趣啊！

        她都已经这么讲了，我也只好小心翼翼的上车，坐这么高档的车，我其实有点压力，很怕上的什么件刮伤车子之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对啊，怎么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跟在她后，思索她上的植物香味是什么？闻久了倒觉得有点像木香，但在酒吧里面沾染太多菸酒味，不太好分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澳洲，去农场混了5年，存了一些钱回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对呀！要学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本什么都没兴趣，何必去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在旁边听着小莉问她一堆脸红心的问题，庆幸自己没答应受访，我没办法招架被问这么私密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你爱都只用手吗？还是会用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到我面前稍微弯，和我平视，「已经午夜12点了，灰姑娘也该搭车回家了，快上车吧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会调香水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还好，就是挤、剃、餵食、打扫，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整个车内，都是她上的那种草本味，让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，「那像植物的味，是你的香水味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什么意思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还是搭计程车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这是你的车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为什么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觉得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，就别过多来往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毕竟，自从芮莹不在后，我对什么都没兴趣，就只是勉强度日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用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指什么？如果是假阳的话，我没用过，多用而已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站在她车旁，犹豫着没上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趁红灯，转过来看我，「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消极呢？你小时候可活泼了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到了一台黑色的劳斯莱斯旁边，替我开了副驾驶的门，看到这台车我很诧异，虽然我没驾照，也不熟悉车子，但也知这是一台移动豪宅，价值千万跑不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的访问，差不多3分鐘左右结束，之后还会再剪辑，小莉会找其他愿意受访的人，询问一样的问题，最后完成约10分鐘左右的影片上传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打工度假好玩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对啊！喜欢吗？」她嘴角勾起笑，「我自己调的唷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抱歉让你久等，走吧！送你回家。」霍歆语朝我勾起微笑，她笑起来是真的蛊惑人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，虽然主要都当攻，但其实我能接受互相攻防。」霍歆语嘴角稍微勾起，有些戏謔地看我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没有多换几种工作验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本来伸出手，似乎想牵我，但我把手放到后，她尷尬的收回手，出一个请的动作，逕自往前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你想过用假阳干女伴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？我是白手起家的，不是暴发或者富二代，怎么会不同世界呢？我不过就是想送我的老同学回家啊！」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她颐长的影站在豪车旁，皎洁的月色垄罩她，让她就像舞台上的女主角，光芒万丈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现在什么工作啊？」歆语又换了个话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高比芮莹还要高，我看着她微笑的脸，不知是不是错觉，总觉得她的目光带有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无业游民，刚回台湾，休息一段日子，大概会回去补习班当英文老师。」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愿意分享，或许是太寂寞。

        『但你刚刚跟小莉暗示你想追我啊。』我在心里想着，可是没说出口，如果她并没有那个意思，她平常就那样说话，只是我太过感的话，就糗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人都会变的，何况我实在经歷太多事情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没想过……但如果我未来的另一伴喜欢的话，我也能合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听到我拒绝，似乎愣了一下，大概以为我会想学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