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成功，更多时间，他想到的是失败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上闻燕逆北归，京师不可无良将，召魏国公还，以卫京城。”

几番死里逃生，除了感激拼死搏杀的手下将领，更应该感谢脑袋经常发抽的朱允炆。

燕军衣不解甲，冒雨在河上搭建木桥，南军斥候回报主将，营中大喜，莫非燕军撑不下去，打算退兵了？

建文四年,五月,燕王发兵泗州,十万大军围城,城内守将周景初自知不敌，更别指望朝廷派遣援军,干脆打开城门，举城投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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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辉祖双手捧过圣旨，表面不动声色，心中却有苦意。

拿下泗州之后，燕王的第一件事不是派兵点查库藏，也不是搜捕城内细，而是换上冕服，领着朱高煦和朱高燧拜谒祖陵。

“臣领旨。”

至此，燕王扫清了前进路上最大的一颗绊脚石，最终的胜利，已尽在咫尺。

数日后，一从南京来的诏令让二人同时变色。

徐辉祖和平安却神情凝重，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。

第九十八章

入夜，几匹快从燕王营中驰出，冒着大雨直向南京方向奔去。

遗憾。考虑到大军目前的困境，眼珠子转了转，嘿嘿笑了起来。

城外的燕王也没派兵追击，跑就跑了，就算跑去给朝廷报信也没关系，朱允炆手里还有几张牌，他一清二楚。

当日，沈瑄回帐之后，不到半个时辰又匆匆离开。紧接着，朱能和徐忠等人被召入王帐，何寿邱福等却没接到通知。想起之前那场投票，邱福等人收回视线，不叫就不叫，现在躲着点也好。

建文四年四月丁丑，燕军大破平安于眉山。

“将军？”

五月，燕军再败南军于灵璧，总兵何福负伤奔走，都督平安，参将都督溥、徐真，都指挥孙晟、王贵等三十七员大将被擒。

想起伫立在营门前的平安，徐辉祖苦笑，天子，糊涂啊！

燕王打的是什么主意，他总算知了。

这一次，怕难再有相见之日了吧。

从起兵造反到打出河北，四年时间，朱棣经历了太多，憋闷，愤怒，恐惧，此刻都化为了一声长叹。

途中回首，大营已全笼罩在雨幕之中。

周景初还算厚,念在共事的交情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放了这些人出城。

己卯，平安与何福合兵，营于灵璧。沈瑄率骑兵断其粮，斩杀南军千人，获粮五十余万担。

大雨连下数日，燕军又倒下一批，南军则是粮草渐尽，打起仗来都是心中没底，干脆同时高挂免战牌。

雨水掩盖了蹄声，南军士兵压没有发现这支队伍。

除非天上掉下块石把朱棣砸死，否则，战局至此，建文帝想翻盘基本是不可能了。

衍给建文帝发了许多张好人卡，燕王表示认同

皇命不可违，即便料到此去南军定然大败，徐辉祖也不敢有二话，打点行，仅带着亲兵踏上了返京的路。

泗州上下官吏皆降,不肯投降的，要么自己找条绳子了断，要么趁燕王未入城之前南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