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通一下？”

近日里，鞑靼和瓦剌时有异动，西北之地频有火起。巡边之时，多次遇到小的鞑子骑兵，凭借在大宁的长刀，朱高煦砍杀了两名鞑子百，一名千，都是一刀斩断对方的弯刀，趁着鞑子震惊，一鼓作气，以少胜多。

人心都是肉长的，天家无情不假，可自相识以来，孟清和帮了他多少，朱高煦都记得。换成旁人，他早怒了，但是孟清和，他却不能这么。

孟清和不想吃亏，考虑到边防，又不能一口拒绝。

朱高煦皱眉，人手不足？大宁杂造局里本该只有这点工匠吧？

孟清和继续诉苦，“大宁本就军多，民少，匠也少。其他卫所，旬日还有补员，大宁却是只出不进。尤其是匠，臣到大宁时，有不下三百，熟手亦有不少，如今，怕是连一百都不到。”

孟清和松了口气，“谢殿下。”

不给，一下全得罪了。

朱高煦被噎住了。

辽东的刘真孟善，宁夏的何福，甘肃的宋晟，山西的晋王，河南的周王，凡是之前有递过话的，给不给？

给了，天子那里怎么说？

不想，孟清和一番诉苦，准备好的话再难出口，耳也有点发烧。

朱高煦给永乐帝递话，远比他上疏有用得多。如果天子能感到

朱高煦要刀的目的是为武装边军，戍卫边境。五百把刀，他可以拿出来，但给了朱高煦，朱高燧要不要给？

不想自己吃亏，同样难。

给汉王五百，其他人连五把都没有？就算朱高煦真金白银换过来，孟清和也不能这么干。

委实太多，最多只能一百。”

朱高煦摸摸鼻子，不出声了。

想为国家贡献，难。

孟清和叹息，掰着手指计算，“杂造局里的工匠，殿下和赵王殿下分别要走一批，陛下又下旨调出分充北京兵仗局。前些日子，北京军局也要人，连师傅带徒弟，不下二十余。”

“孤会将兴宁伯的难禀明父皇。”朱高煦，“此事是孤想得不周了。”

最后是朱高煦先松口，一百就一百，刀也不白要，回到宣府，立刻让人送二十匹战到大宁，当是以物易物，绝不让孟清和为难。

先同老爹说，再和兄弟商量，在北边放出话，旁人想找孟清和麻烦都得仔细掂量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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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想，自己都吃亏。

唯一不得罪人的办法，就是把刀交给天子，由朝廷分。永乐帝爱给谁就给谁，没人敢因为一把刀找皇帝的麻烦。当然，魏国公和武阳侯例外。但徐辉祖和徐增寿毕竟是朱棣的舅子，其他人想要效仿，没这个资本。

“不是臣不通，的确是办不到。”孟清和摇摇，“殿下也看到了，大宁杂造局目前是什么情形。大都忙着制造火炮，只有倭人工坊里还在铸造，一百把，已经是极限了。”

两军对战，实力相当，手中的兵优劣对战斗能起到关键的作用。如此，才让他起了到大宁要装备的心思。

朱高煦脸红了，孟清和也闭上了嘴，见好就收。

可那样一来，制刀的工匠八成又保不住。

“这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