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。蔻蔻，你…不能不要我…你想要我的，我都了…我给他歉了，也赔礼了。你原谅我好不好？你让我留在你边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你躲我…你讨厌我，你甚至不愿意接我的电话。”他语气里着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走近了，看到亮着的屏幕，上面显示是陈淮生的来电。

        店里的西餐味不错，你难得不吝啬地夸赞了几句。接着，你也没等张之耿提起，自己先开口了歉，“之耿，对不起。因为淮生的错事导致你这么多年被人误会，很抱歉。此外，我也想为当年的自己说一声抱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之耿恍然惊醒，先是为自己和你聊天过于高兴而忘记时间歉，又很礼貌地提出送你回家的请求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起来到门前，透过猫眼，看见陈淮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蔻蔻，我赚的钱都是你的…房子是你的，车子也是你的…我的财产全转到了你名下，你不能不要我……你不能看着我孤苦地生活…你说过你爱我，你不能食言，不能丢开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只喝了一点。”陈淮生低了，贪恋地嗅你脖间混杂玉兰花香的沐浴水汽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察觉到他的沉默，也礼貌地闭口不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对不对，你骗我…你和他走得很近！你也想和我离婚，然后答应和他交往！……我知，肯定是他说了什么花言巧语！…是不是他骗你说他有个好看的女儿？他早知你喜欢小孩！所以要骗你和他在一起，骗你给他女儿后妈！”陈淮生越说越激动，也越来越离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一个月没有联系过你。此时此刻，他居然给你打电话了。

亮的房间里突然振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转给他倒水喝时，陈淮生还紧紧牵着你的手不肯放。

        肯定是酒让他变得与往日很不一样。你暗暗地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喝酒了？”你语气有些讶异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来到一个巧妙的点。洗过的发被干，蓬松地披散在肩。你放下风机，准备关灯睡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如果你醒来以后还记得自己的承诺，也愿意履行承诺，我会选择一直、一直都牵你的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你温柔地摩挲他的手背，眼睛梭巡着他明显消瘦的脸庞，心不免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婆婆说过你公公因为半夜醉酒跌入泳池去世，陈淮生因此痛恨喝酒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听说你有个女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你耐着子哄了他好久，才把他扶到屋内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坐惯了陈淮生的车，现在坐在别人的副驾驶座上，突然觉得有点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让浦生接你回去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结婚之前，婆婆跟你打过包票。她说陈淮生看起来为人高傲淡漠，从上来说却是个深情种。只要是被他认定，他就绝不会轻易放手，一定会纠缠到底。他不允许自己重复父母的失败婚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。女孩子一般都会继承爸爸的优点，她一定长得很可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你准备下车，张之耿才从情绪里抽，极绅士风姿地把送你进到安全门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坐在西餐厅里，男钢琴手演奏起《静夜里的奥夫特》。另一旁，长裙包裹着女小提琴手柔美婀娜的，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抚动，让柔美的天籁之音缓缓淌在餐厅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没打算丢开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蔻蔻，你不要走，我要牵你的手…一直…一直都要牵。”他眼神迷离，说话却像个小孩一样诚挚。

        楼下没有迈巴赫的影，不明的情绪让你心情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过得很快，眨眼就要到十点。鉴于明天还有几节钢琴课，你和他说明情况，准备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淮生高大的躯瞬间紧紧地将你拢进怀里。你被迫贴到男人厚实的膛上，闻到他上淡淡的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犹豫好久，你着振动不停的手机，最后狠着心没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谬赞了。”张之耿轻声笑了笑，脸庞又很快爬上一层淡淡的哀伤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日，张之耿打电话邀请你和他吃晚饭。你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咔嗒。你还是开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过去的事就让它翻篇吧。我们总不能执着于过去，忘记过好当前的生活。”张之耿同多年前一样，好像永远都是温和儒雅、不会生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最后还是选择给他一个机会，让他自己选择要不要成为被你用心泥塑成的爱人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突然喝酒？你不是讨厌喝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她准备上幼儿园了。有空的话，我带她出来让你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蔻蔻，开门。”他一双微红的眼眸凝睇着你，一只手在固执地敲着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咚咚咚。有人敲门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