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盏茶功夫，王三郎再次过来耦院，这才边跟了王琪，两人是来汇合痴，一起去主院用晚饭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同眉眼间带了妖娆的红袖相比，王三郎带来的这两个丫鬟虽长得不如红袖出彩，瞧着本分温顺的多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了两眼，也没了兴致，才下山半日，可好像已经过去许久似的，打心里想的慌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痴，王三郎出几分愧色，：“是我心了，竟忘了四郎才过来，红袖这一伤，边正短人使唤。”说到这里，指了指那年长的丫鬟，：“这是兰草，原本我那边书房上听用的，行事最稳重不过，可先了红袖的差事。”说完，又指了指那年幼的丫鬟：“这是小穗，留下给四郎跑传话。等太太改日进人，我那边再补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不情不愿的，换两个老实本分的，痴自是没有话说，反而带了不安：“并不是我嫌弃红袖不能当差，只是想着她年纪轻轻的，后心挨了这一下子，总要好生调理一阵子，才能免了后患。要不然的话，外或许看不出什么，内里说不定就要损了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很好，痴喜欢与聪明人打交。

        再看看兰草，从桐院莫名其妙被调到耦院，脸上不见半点怨愤。不是真大度，还是假大度，城府是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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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兰草，青巧，小穗。

走到门口时，痴：“你若也有想去的地方，我也成全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和尚近些年安排他学史，对于四书五经与时文反而教授的不多。他想要去学堂，重新学一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在便宜老爹跟前并没有说实话，不仅蒙学，四书五经他也都学了，不过是学的简略。

        红袖小脸刷白，王三郎想着弟弟说的那些伤了内里的话，越发愧疚不已，对到痴更是满心感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显然是梳洗过，脸上干净多了，只在上、鼻角下还有块蚕豆大的青紫。

        痴自是：“如此安排，大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说王三郎在宗学，不知自己这个便宜老子什么时候想起来送自己去读书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巧打帘子，王三郎打外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兄弟两个既无二话，曹颙便吩咐青巧去叫红袖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巧的脚步飞快，额上的汗以下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份有了，安之所也有了，对于中间插花的闹剧，他自就不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想着先问问兰草与小穗是否愿意从桐院调到耦院，这边不是火坑，那边也未必是福窝子。能换到自己边，说不定还是这两个小丫鬟的运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红袖这边，显然是喜出望外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天陪老妈出去了一趟，晚饭时分才回来，今天只能一更了，明天会补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与青巧本是临时被许嬷嬷带过来，并没有带其他东西，倒是也不需收拾，实心实意地痴磕了个，忍着欢喜同王三郎去桐院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想着，院子里传来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和尚不知如何了？虎那小子熬粥，会熬成什么样子？

        虽说不知许嬷嬷安排青巧过来时，还交代了其他什么，可青巧显然面上老实怯懦，内里却是个有主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三郎后跟着两个小丫鬟，一个十三、四岁，一个十来岁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王老爹说去就去了，老和尚也因丧事短了神。外加上，自己便宜老子还乡，这都赶到一。

        痴见她去了，起将这三间上房转了转。中间是厅，东屋是卧房，西屋是茶室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听到三少爷开口，说起二人关系是“见过几面”、“才熟些”，红袖的心越发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三郎动容：“还是四郎思量的周全，可不是得好生调理些日子。红袖到底是为替我挨了这一脚，我照应她也是应当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痴想过自己会下山，可总以为要在这个长大后。对于功名钱财那些，他心中的打算也都模糊的狠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，才不过这会儿功夫，事情就有了转机。

        痴坐起，从卧房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自打跪下给痴见礼，她已经差不多打算任命。即便祖母有心安排她进桐院，可哪里又能别过当家太太去？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归到自己边使唤的三个小丫鬟，痴的视线在青巧上停了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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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因想到红袖休养的日子或许会更久些，他又：“我哥哥的，本不当同四郎争人，还不知红袖要调理多久，可也只能私下替她滋补，要不然老太太与太太那边晓得她上不舒坦，说不得就要将她挪出去。要不然，让红袖与兰草两个彻底换了差事？就让她接了兰草的差事，在我那边书房当差，差事正清闲，也适宜养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