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吧。两年前,郡主遇到过一次几乎已无力挽回的危局。”
萧景琰对国内各地战事皆了如指掌,当下便坐回梅长苏榻旁:“是青冥江水战?我记得从那以后,水战也不再是云南穆府的弱点了。”
“对。”已是第二次说起此事,梅长苏语速很平缓:“江左盟麾下有赤焰残军,殿下是知的。少帅的未婚妻遇上麻烦,盟内自然要伸出援手。我当时派过去的,就是最擅水战的聂铎。他半月筹谋,亲上战阵,一举破敌,并坚持不让郡主将他的姓名上报请赏。”
萧景琰心里明白,帮助霓凰固然是江左盟必之事,但时机尚未成熟,绝不能留下破绽,更不能让本就与林殊有婚约的霓凰,再次与被打为叛逆的林家产生联系。可他再理解,也握紧拳
,对赤焰残军忧国忧民却不得昭雪之事气闷不已。
“其后半年,聂铎一直留在郡主营中,为她重新打造练水军,以补往前之漏。”梅长苏淡淡说
:“他本就
情爽阔,丰姿伟仪,又极是风趣,两人年貌相当,相
的时日一久,自然不免各有好感。”
萧景琰听明白了,顿时脸色铁青:“那是他家少帅的未婚妻!”
“少帅已经死了。”梅长苏用更冷淡的声音答。
萧景琰气急:“你!”
“殿下所气的,也是聂铎所愧疚的。”梅长苏翻了个,面朝床内:“所以,他半年后不辞而别,只留下一封简函给郡主,上面写着‘盟内见召,奉命返程’。郡主气恼他绝决而去,撕了书函,令人不许追赶。但穆青却不甘心,派了高手一路追查,直到我下令斩断联系线索。”
萧景琰扣紧床沿,一言不发。
“然后,就是穆青入京袭爵,朝廷为郡主择婿,事先征求意见。郡主略加了几个附加条件,应允了。”他扯了一下嘴角:“殿下应当知晓,郡主其实还是盼着聂铎趁这个机会前来应选,而江左盟也不缺人面
。”
萧景琰沉默许久,才:“可他还是没去。”
“那殿下觉得,他到底是有良心,还是没良心?”梅长苏反手把问题砸了回去:“得到底是对,还是不对?”
这次轮到萧景琰无言以对了。情不自禁却知廉耻,他不能说聂铎是错。但若一直如此,霓凰郡主一番痴心,又该如何?但若说原谅,萧景琰觉得自己没资格,代林殊出决定。
“我问聂铎,他搪说,雪冤为先。”梅长苏又
:“我让他
,他就没敢跟我来金陵。此次郡主遇险的消息让他知
,他才急了。不过,人既然来了,就得保住,还请殿下多多关照。”
萧景琰没给答案,只一拳砸在床上,愤愤地站起了
。
梅长苏松了口气,以为他要走,放心地翻回了。
然后,他就看见萧景琰去而复返,而那碗药被重新热好,虎着脸端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