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、下不了床。
翌日,穆青天刚亮,就携礼物上门拜访誉王,他还着一对黑眼圈。
“呦,穆小王爷,稀客啊!”誉王萧景桓被心腹紧急叫醒,心里有些抱怨,面上却半点不。
穆青干咳一声:“这不是有事相求嘛。”他煞有其事地缩了缩脑袋:“我是瞒着我姐来的,就想请誉王殿下帮忙呢!”
“怎么啦?”萧景桓不解地问:“难
你
了什么错事,郡主要打你?”
穆青赶紧摇,然后犹犹豫豫提起了三年前的水战事宜,接着低声说
:“那个军师其实是江左盟派来的,所以擅长水战。苏先生被我姐拜托主持文试,也是因此。可苏先生说,当时派人相助只因自己是梁人,而他那个下属才干颇佳,但家世不显,心慕我姐又不敢承认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萧景桓恍然大悟,麒麟才子入京或许是早有图谋,可帮助郡主是很明显的,青冥江水战又非秘密,没有撒谎的必要。
再说,目前麒麟才子倾向于自己,若郡主和他麾下成婚,自己不就间接将云南十万铁骑收入麾下了嘛!他压抑住内心的雀跃,和颜悦色地问:“那小王爷今日来…”
“咳,那人前几天还是忍不住来了。”穆青挥了挥手,压低了子,按照靖王所教,小声
:“我姐当年和林家有婚约,殿下是知
的。”
萧景桓赶忙点了点。
“也不知靖王殿下是怎么知的,昨晚闯进王府,把我姐夫打得鼻青脸
。”穆青扶额长叹:“最后,他和我姐大吵一架才走,害得我一个晚上没睡好。我姐念着幼时情谊,再加上靖王殿下之前更是为了我姐,跑去揍过太子,心里左右为难,只好守在姐夫床前默默垂泪。”
小王爷唉声叹气:“所以,我今天就过来了。殿下和皇后娘娘当时在里,可是救了我姐呢。”虽然,是我姐姐有静嫔娘娘的提醒在先,故意安排你们闯进来。看似是救她,其实是救下被废的司
雷,借此将了太子和越妃一军。
“穆青在此,厚颜请殿下入求见皇后娘娘,劝陛下为姐姐赐婚。”他说着,起
掀了衣摆,深深行了一礼:“若此婚能成,云南穆府必铭记于心。”
萧景桓偷偷掐了一下自己大,才没当场开心地笑出声。他仿佛看见不久后的将来,江左盟和云南穆府支持自己,在麒麟才子的算谋下,把太子拉下了
。
殊不知,低着的穆青,正在翻白眼。
不久前,靖王站在他和姐姐面前,微微一笑。
“赐婚这种事,郡主之前抗婚有违圣恩,你不好意思直接找父皇,而誉王兄和皇后之前刚好帮过郡主。那么,你一晚没睡着,第二天一早就自作主张去找誉王,自是理所当然。”
“誉王进和皇后说起此事,肯定要解释来龙去脉。那等皇后娘娘趁热打铁带他去找陛下时,就能刚好碰上谢玉和陈元直。”
“可皇后不只是誉王的养母,也是太子的嫡母!按梁礼,太子设祭洒酒后,须抚父母衣裙地,以示敬孝。越氏固然受黜降为嫔,但设祭洒酒后,抚皇上皇后的衣裙
地,这才是太子正正当当的孝
。”
“往年的祭礼,是因为越妃本就是一品贵妃,加了九珠凤冠,与皇后并肩站在皇帝左右,所以太子跪地抚裙时,大家都觉得自然而然。连本该对礼制最感的礼
都没有对太子的行为提出更正,其他人当然更不可能意识到这其间的偏差了。”
“可现在,皇后就在誉王边,而誉王知
谢玉看着清贵不参与党争,实际上早就是太子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