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论无论他想什么,
到哪里。
再怎么说,他都是在这学校里唯一一个找到她的人。
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,解去左眼的眼罩。
等她渐渐恢复平静,他才藕断丝连地停下。
手边的画抢先一步被夺走,他怕她会继续撕,果断:“没收。”
“凭什么,你说收就收?这是滥用职权。”
小钟想了想,改掉了抬杠和挑衅地讲话方式,再次索要,“我不会再撕了,给我吧。”
“明天。”
大钟油盐不进的态度又让她变烦躁。
“你不给我,我就赖在这了。”
“随你。”
他坐下来,抽了张巾纸
嘴,又像无事发生抽了一本书翻看。
这状况还看得进去吗?
反正都是摆个样子,“请勿打扰”。
小钟收拾好满地荒凉的废纸,又盯了他五分钟,想等他自己出破绽,却发现他好像真的在看。
她耐不住寂寞地去扰,问:“你想跟我睡觉吗?”
“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?”他漫不经心把问题抛回来,好像完全没有听她说什么。
“不想。”小钟模仿着他的语气说。
“那就好了。”
她继续学着他的口癖,平稳说出骇人的内容,“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很多时候有人问你想不想要,意思是委婉地说她想要。”
他终于抬,鄙夷地反问:“小孩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?”
“你不想跟我睡吗?”小钟托腮趴到他的桌边,上翻着眼睛巴巴地望他。
他只好退让,答:“不是不想。”
“但也不能是‘想’。”小钟替他把后半的答案补上,又不禁感慨,“真奇怪啊。”
敷衍过去,他又接着旁若无人地看书。小钟骨地盯着他看,他也装作不知。
没过多久,小钟发表她的观察结果:“你是那种测谎仪也测不出说谎的人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人在撒谎时面临的压力会导致一系列生理变化,现代测谎技术实际上监测的是生理上的异常反应。也就是说,人首先要意识得到自己在撒谎,这些变化才会发生。但你说谎连自己都骗,自然不会有惊心动魄的反应。”
“你以为我没有吗?”他的眼光冷幽幽地看过来。
小钟正伸出手,想拿回剩下的画,被当场抓获。她不知该怎么解释,就抢先吻了他,并坐上他的。他不
合,她又太冒进。
尖像已经干过的黏土,强行压在一起也是散的。
“你为了拿回画可以不惜这样?”
他的表情看起来又气又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