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再言,徐荣却慌慌张张跑来:“娘娘!才远远瞧着,像是圣驾往这边来了!”
齐琰闻言,脸色霎时难看到了极点,口剧烈起伏着:“儿子心悦之人,的的确确是女子!”
只是自那日后,信王府的守卫悄无声息地增加了三成。
良久,镇国公先开了口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复杂:“先前…是为父误会了。婉华,恐怕并非咱们齐家血脉。”
沈持盈睫羽轻颤,视线不自觉飘向假山方向。
沈持盈连忙迎上去,“虎儿!”
桓靳眸色微深,却未再追问。
“儿子早说过,与她毫无干系。”齐琰冷声打断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。
齐琰猛地抬眸,眼中满是意外:“父亲如何确定?”
沈持盈心猛地一
,还未及反应,徐荣已眼疾手快拽着江夏王隐入假山后的小径。
镇国公重新斟了杯酒推过去,话锋一转:“你与婉华…”
齐琰虽难再自由出入闱,却也隐约听闻沈持盈母子被安置在原信王府。
他终是咬着牙问出藏在心底的疑虑:“明湛,你莫不是有…龙阳之癖?”
镇国公低叹一声,将今日之事三言两语来。
小太子闻言一呆,旋即扭动着圆的小
子左顾右盼。
富阳大长公主那番话不似作伪,他又命人细查,才知那位公主当年确是早有了别的面首。
他结
动片刻,像是下定了极大决心,终是哑着声
出了真相。
桓靳顺势将她们母子一同揽进怀里,目光不动声色在园中扫视一圈,沉声问:“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带?”
尚隔着段距离,已隐约能听见他声
气的嘟囔声。
不多时,便见帝王在内侍的簇拥中缓缓走来。
酒杯渐空,清辉如练泼在青石板上,映着两影。
月上中天,镇国公府庭前石桌旁,齐家父子相对而坐,满院寂静只余呼相闻。
先前他只听信庾太后一面之词,万没想到,堂堂公主竟在婚前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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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着明黄龙袍,显然早朝刚散便匆忙赶来,怀中还抱着正扁嘴委屈的胖娃娃,那白的小脸
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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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持盈快步上前便抱住他,并低亲了亲他白胖的小脸
,“小懒虫,你睡醒啦?”
他自己已然无法人,若儿子也如此…他们齐家嫡系一脉,岂不是要就此断绝了!
“臣妾原是带着翡翠出来的,”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带,“只是忽然口渴,便让她回去取茶了…”
偶有夜莺低啼划破长夜,更添几分清寂。
念及她如今的境况,他心便似压着块巨石,沉甸甸堵得发闷。
待瞧清母后的影,他急忙挥舞着小肉手,朝着沈持盈撒
要抱抱:“母…母!”
“那你究竟为何不愿娶妻成家?”镇国公眉紧锁,目光锐利地看向儿子。
母不甚聪慧,也不打算与她绕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