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媚手段不容小觑
“儿子心悦之人,是皇后娘娘。”
齐琰声音压得极低,却像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庭院。
镇国公手中酒杯“哐当”坠在石桌,琥珀色酒ye泼溅,打shi半边衣袖。
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儿子,凶相毕lou的脸上血色褪尽:“明湛,你…你说什么?”
夜风卷着花香掠过,齐琰声音更清晰:“父亲,儿子的心上人,是皇后娘娘。”
“荒唐!”镇国公猛地拍案而起,石桌上的酒壶被震得tiao起,落地摔得粉碎。
他气得浑shen发抖,指着齐琰的手都在颤,“明湛,你素来稳重,今日莫不是喝多了,在跟为父玩笑?”
齐琰缓缓站起,月光勾勒出ting直的脊梁,凌厉如鹰隼般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戏谑,只有沉凝的郑重。
“儿子从未如此清醒,更不会拿此事玩笑。”
他深深作揖,“儿子知此事有违lun常,有负圣恩,可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……”
“这些年苦熬自持,儿子早已心力交瘁。今日坦白,只求父亲日后…莫要再针对皇后。”
“莫要针对她?”镇国公如遭雷击,踉跄后退半步,险些被石凳绊倒。
扶住石桌稳住shen形,他脑中一片混乱。
先前他还嗤笑外甥桓靳被沈妖后迷惑,万万没料到,自己引以为傲的独子竟也栽在那个女人手里!
齐琰的xing子他最清楚,怎会对有夫之妇情gen深种?
镇国公目光骤然凌厉如刀,心tou只有个念tou――
定是沈后用狐媚手段,不知羞耻地勾引了明湛!
“好,好得很!”他咬牙切齿,声音淬着冰。
“那你打算如何?难不成要为这个有夫之妇终shen不娶,让齐家断了香火?”
齐琰迎上父亲的怒视,不闪不避:“父亲当年能为母亲终shen不续弦,儿子为何不能为心悦之人守着?”
镇国公霎时语sai,脸色由红转白,再由白转青。
他当年确实因发妻亡故消沉数年,未再续弦却不是因情深,而是征战时重伤伤了gen本。
这是他一生隐痛,被儿子坦dang提及,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攥住,难堪得几乎呕血。
“你…”他指着齐琰,嘴chun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良久,镇国公才憋出一句:“此一时彼一时!为父是情深难续,你却是为不该想的女人作践自己!”
他深xi一口气,似zuo了极大让步:“行,不bi1你娶妻,但你好歹纳几个妾室。”
“也不必出shen高贵,只要清白能生养,总得给齐家留血脉,不然我百年后,如何见列祖列宗?”
齐琰越听眉tou皱得越紧,心底涌起强烈反感,甚至有些幻灭。
这就是他印象中深沉稳重、忠君爱国的父亲?
为延续所谓的香火,竟让他纳妾生子?
难dao他只是传宗接代的工ju?他的感情与坚守如此一文不值?
父子四目相对,两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