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儿如今一岁半有余,子壮得像小老虎,肉
的胳膊
都格外有劲儿,看起来竟像两三岁的孩童。
桓靳深深看她一眼,没再追问,攥住她的手低声:“有朕在,别胡思乱想。”
“在想什么?”桓靳走到她边,轻拍她的肩
。
沈持盈乖巧点,心里却没半分放松。
重阳这日,恰逢休沐,桓靳带着沈持盈母子俩往城郊碧云山登高。
碧云观祈福台前,桓靳抱着胖团子眺望山下景观,沈持盈则跪在蒲团上的虔诚拜了拜。
都怪那沈妖后!若非她狐媚惑主、还勾引明湛,怎会发展到如次地步?
可越是这样,沈持盈越是惴惴不安。
她不敢赌,更赌不起。
如出一辙的鹰目里翻涌着震惊、愤怒、不解,还有一丝悄然滋生的隔阂。
京中传言愈发猖獗,说皇后失、太子因愚钝被厌弃,圣上已在物色新中
人选,只待时机成熟便废后废储。
她太清楚剧情的力量,如今京中四起的言,不正是被无形力量推着走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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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隆”一声,青石桌险些被生生踹裂。
按话本剧情,如今距离她后位被废的节点越来越近了……
可他说话依旧没长进,反应似乎比寻常孩子慢些,还常对着花花草草发呆半天。
这半年里,她与江夏王从未断过联系。
正说到紧要时,房门被猛然破开――
转眼半年过去,皇后与太子仿佛凭空消失般,再未出现在人前。
他捂着发闷的口,大口
气,眼底怒火化为刺骨恨意。
半晌,齐琰直起,郑重拱手:“恕难从命。”
沈持盈形微微一僵,勉强笑了笑,目光落在远
层林尽染的山峦,“没什么,今日天气真好……”
虽说算计枕边人让她满心愧疚,可她别无选择。
这日清晨,沈持盈再度趁桓靳回早朝之际,在信王府后院的后罩房里,与装作小太监的江夏王密谈。
“逆子!”镇国公望着儿子消失的方向,怒火熊熊,猛地踹向石桌。
高大影踏着清辉走出庭院,无比决绝地消失在沉沉夜色里。
话音方落,他转便走。
一旦桓靳到时受剧情之力影响,动了废后废储之意,她必要设法反杀。
石桌上残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院墙外传来三更梆子声。
桓靳一袭玄色冕服,周寒气慑人。
这半年来,桓靳待她越发温柔,对虎儿也极尽父爱,丝毫看不出半点受剧情影响的迹象。
齐家香火怎会岌岌可危?这笔账,他迟早要算!
言沸沸扬扬,原信王府内却岁月静好。
与话本相比,她如今手里有实打实的皇嗣,而江夏王开府后还接手了豫王所有旧。
那些潜伏在朝堂内外的势力,皆是不容小觑的力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