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后”这日疯狂算账
亥时过半,虎儿眼pi渐渐耷拉下来,小手仍捧着那机关盒,脑瓜却一点一点,显然已是困倦至极。
ru母听闻传唤,这才轻手轻脚走进来,将ruan乎乎的胖娃娃抱去厢房安置。
nuan阁里再度空旷下来,桓靳径直走向浴间,yu要自行洗漱。
沈持盈眼波liu转,挽上他胳膊,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:“陛下劳碌一日,臣妾侍奉您沐浴罢?”
桓靳shen形微顿,好整以暇地掀眸看她。
如今她愈发jiao气,别说侍奉他,大多时候反倒是他来伺候她。
这般殷勤,必是有事相求。
他却不戳破,只淡淡颔首:“好。”
浴间里水汽氤氲,铜制浴桶中早已注满热水。
蒸腾的白气漫过雕花窗棂,将窗外的雪影晕成一片模糊。
桓靳立在原地展开双臂,任由她小手生疏笨拙地摸索他腰间玉带。
须臾,玄色常服hua落,紧实liu畅的健躯袒lou出来,xiong膛腰腹间,肌理如刀削般分明。
几滴汗珠顺着他肌肉线条gun落,在青砖上洇出深色水渍。
待他yu抬手自行解亵ku时,却见沈持盈仍直勾勾盯着他,杏眸里半分羞怯也无。
桓靳自诩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,此刻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hou结轻gun:“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沈持盈微怔,这才想起正事,眼眶倏地红了。
她嗓音染上哭腔,小心翼翼问:“陛下,珊瑚和小荣子…是不是已经没了?”
闻言,桓靳眉心拧起,眸光骤沉。
水汽沾shi她鬓边碎发,那张jiao艳的小脸在朦胧水雾中更显楚楚可怜,倒让他心tou先ruan了三分。
“为何突然问这个?”他放缓语气,大掌轻抚她微微颤抖的后背。
“话本里写着的…”沈持盈轻声低喃,“臣妾在话本里是恶毒女pei,屡次派她们三人行阴私之事……”
她越说越急,泪水砸在他xiong前,晕开小片shi痕:“可我觉醒后,从没让她们zuo过这些事!”
桓靳静默片刻,见她如今对自己毫不设防的模样,一时不知该欣wei还是忧心――
这么多年过去,她仍是这般毫无城府。
窗外细雪彻底停歇,如霜月华轻笼。
桓靳沉声到:“徐荣前些时日想自裁谢罪,被暗卫救回来了,如今在北镇抚司诏狱里,xing命无碍。”
沈持盈闻言浑shen一僵,愧悔如chao水般涌来。
若不是为她传递消息,徐荣怎会落到这般境地?
“至于珊瑚…”桓靳略顿了顿,终是不再隐瞒,“她半年前便投井自尽了。”
沈持盈震惊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