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珊瑚、妄图毒害虎儿,这笔账,等熬完今日,不论她是否被废,也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!
这些私产,足够她被废出后隐姓埋名,安稳度日。
此刻亲耳听到,她只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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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珊瑚是谁的人,终究是因这深
倾轧丢了
命。
阁内,沈持盈极罕见地端坐在书案前。
若今日话本剧情再度发力,将废后之事贯彻到底,她至少要为自己留条后路……
“放心,朕早派了暗卫盯着,虎儿没受半点伤害。”
檐角垂下的冰凌足有半尺长,在风里叮咚作响。
可沈持盈还是闭上眼,泪水无声落。
半年未见珊瑚任何踪迹,她不是没有过猜测,只是不敢深想。
冬至过后,转眼便是腊月中旬。
鎏金算盘在她指尖噼啪作响,列着密密麻麻的账册铺满案几――
想到庾太后…沈持盈握着笔的手又紧了紧,指腹蹭过冰凉的笔杆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
京郊六庄园、江南三间绸缎庄、还有这些年积攒的金银珠宝……
分地抬,脸色霎时苍白如纸。
不知过了多久,浴间的水汽漫上来,逐渐模糊了两人交叠的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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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想到虎儿,沈持盈笔尖一顿,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个小团。
近三年来,她步步为营,小心翼翼地避开话本里的陷阱,顺利生下本该小产的孩子,甚至得到男主桓靳的倾心与庇护。
今日正是话本里废后的日子,她反倒异常从容。
说不定有朝一日,他顺利登上皇位,她或许还能像庾太后当年那般,被风风光光迎回中当皇太后。
“盈儿忘了?话本未必事事属实。”桓靳心疼地啄吻她的眉眼。
可珊瑚的死、徐荣的自尽未遂,终究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稻草。
“庾太后以她的养母命相胁,
她毒啥虎儿,她最后实在走投无路,才
了井。”
清点完账本,沈持盈压低声问:“昨天本吩咐的事,可都办妥了?”
虎儿已是储君,她虽万分不舍,可让儿子留在中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寒风愈发凛冽,铅灰色的天空总飘着碎雪,像碎的盐粒。
“珊瑚是慈宁安插在你
边的人。”桓靳缓缓
来,声线沉冷如冰。
这份从容并非源于自信,恰恰是因为无能为力。
沈持盈脊背发寒,张了张嘴,许久才说出话来:“话本里从没提过,说她是庾太后的人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