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后重返初遇之地
沈持盈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寝衣下摆,又轻声补了一句:“恰好…臣妾也好些年没回静法山小院看看了…”
话音未落,一阵愧疚忽然涌上心tou。
刚觉醒剧情那年,她还曾专程回去祭奠亡母。
可后来杂事缠shen,竟再未踏足那chu1。
她垂眸忍泪,纤长的睫mao沾了shi意,嗓音微微发颤:“也不知…齐世子当初将那小院翻修成什么模样了。”
听她提起齐琰,桓靳薄chun抿成一线,下颌线绷得紧实,眼底暗芒浮动——
却又转瞬即逝,快得像错觉。
他反手将人揽入怀中,铁臂牢牢箍住她纤细的腰肢,带着不容置喙的力dao:“既然皇后同行,朕再加派暗卫随驾便是。”
“当真?”沈持盈倏然抬tou,乌黑的眸子亮得惊人,像落了满眶的星子。
“臣妾保证,定在静法寺安分守己,绝不惹是生非!”
她认真竖起三指,指节因用力泛着浅白,语气里的雀跃却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自然。”桓靳低笑,俯shen轻啄她chun角,带着晨起龙涎香的清冽。
正要加深这个吻时,沈持盈却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推开他,双颊飞红如染胭脂。
她匆匆tiao下床榻,披着外衫快步走向净房,裙摆扫过熏笼,带起一缕nuan香,在晨光里轻轻dang开。
桓靳望着她轻盈的背影,一时恍惚,指尖还残留着她衣料的柔hua。
七年相伴,她早已rong入他的骨血,成为不可或缺的bu分,犹如呼xi般自然。
可他比谁都清楚,若他有朝一日失势,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,定会第一个弃他而去,跑得比谁都快。
思及此,他眸色骤冷,眼底翻起沉沉的冰——
即便只为留住她,他也绝不会退让半步。
待沈持盈梳妆完毕,用过早膳,又去偏殿瞧了瞧仍在熟睡的虎儿,帝后二人方携手登上明黄銮驾。
此次并非微服,而是以“为民祈福”为名,排场盛大——
无数禁卫随驾,銮驾上金线绣制的五爪金龙在日tou下熠熠生辉,鳞爪分明,仿佛要腾空而起。
沿街百姓纷纷跪拜,偶有胆大孩童偷眼张望,立刻被长辈按着tou叩首,山呼万岁的声浪此起彼伏。
沈持盈好奇地掀开车帘一角,见朱雀大街人tou攒动,跪伏的百姓黑压压一片。
这等万民敬仰的阵仗,是她从前轻车简从出gong时从未见过的。
虚荣心被填得满满当当,她chun角不自觉扬起,眼尾都浸着得意。
桓靳不由失笑,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微乱的碎发。
约莫一个半时辰后,銮驾停在静法寺山脚下的小院外。
御林军早已围得密不透风,三步一岗五步一哨,连空气都透着肃穆。
沈持盈下车时脚步微顿,忽然轻轻揪住桓靳的衣袖。
“陛下…陪臣妾去阿娘墓前走一趟可好?”她声音细若蚊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