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长姐离开这鬼地方,否则……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我就把你那舞姬生母的世,
到圣上面前去!”
沈持盈却笑逐颜开,脚步轻快地往回走。
“娘娘,快随婢回去更衣吧!”翡翠追上来,皱着眉
压低声劝
。
循声望去,只见沈奕璘正红着眼眶,一下下踹着院中的老柳树,那架势,活像跟树干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正思忖着,沈奕璘已发现了她,当即停下动作。
瞧见沈持盈衣衫不整、赤着双脚的模样,他眉当即拧紧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。
翡翠与琥珀对视一眼,虽摸不透主子为何突然这般高兴,却还是连忙屈膝谢恩。
“等回后,你们都重重有赏!”
翡翠被她这副慌乱模样吓了一,结结巴巴回
:“圣、圣上在隔
厢房,正接见静法寺的明空住持……”
沈持盈闻言瞳孔微缩,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。
用过早膳,沈持盈见桓靳仍在与明空住持详谈,索带着
人在寺院里闲逛。
这混账东西,和她实在太像了——
话音还未落地,沈持盈已提着寝衣下摆,踉跄着跑了出去。
沈持盈挑了挑眉,还未开口,翡翠已抢先挡在她前,“放肆!皇后娘娘面前,岂容你如此无礼!”
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,顿住片刻,方隐忍痛苦地质问:“你究竟要怎样,才肯放过长姐?”
一进厢房,她便扬声吩咐:“快,伺候本梳洗更衣!”
她对着铜镜左照右看,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沈公子好大的威风。”一低沉冷冽的嗓音传来,打断了沈奕璘的话。
沈持盈眸光倏地亮了起来,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稳稳落地。
“喜事?”沈持盈眼波转,语气里满是雀跃,“自然是天大的喜事!”
她正驻足欣赏廊下的石刻,忽然听见不远传来“咚咚”的闷响。
桓靳着玄色常服,端坐于案前,对面站着
披朱红袈裟的明空住持。
她重获新生了,往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,怕被废后、怕被打入地牢,这难不是天大的喜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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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奕璘见她神色微变,不由得得意地扬起下巴,“你若再不肯放过长姐,就别怪我……”
不仅是模样相似,就连这气急败坏时的小动作,都如出一辙。
沈持盈抿了抿,莫名有些尴尬。
“少拿皇后的架子压我!”沈奕璘咬牙切齿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沈持盈,不肯移开半分。
他们这算是把话本剧情彻底走完了!?
呢?”沈持盈眼眶泛红,伸手紧紧攥住翡翠的衣袖,指尖竟控制不住地发颤。
雨后初晴,古寺青砖黛瓦间沾着水珠,更显清幽雅致。
但不过瞬息,他那双眼眸便染上几分了然与安抚,朝着她微微颔首。
单薄的纱衣被晨风得紧贴在
上,她却顾不上半分仪态,径直冲到隔
厢房外,透过敞开的窗棂往里张望。
似是察觉到窗外的动静,他抬眸望来。
翡翠不明所以,“娘娘,可是有什么喜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