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聊。一直从妙音坊说到了杨柳心,然后顺便就聊到了杨柳心的那桩命案。
纪王于是大着:“我积(知)
,我当……当时就……菜(在)啊……”
言豫津睁大了眼睛:“你……你也在啊?那是怎么……怎么打死的?”
纪王虽然有点大,但神智还很清醒,不仅清醒,他还很兴奋,被言豫津一问,立即绘声绘色,如同讲故事一般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清清楚楚。
其他两个听众倒也罢了,偏生言豫津是个交游广阔的人,又爱串门聊天,第二天,他出门去拜访虎丘其他贵族庄院时,随便就把这则纪王亲睹的血案当成谈资到散播了。
于是当齐到达虎丘的时候,差不多所有来此休闲的达官贵人们都已经知
,何文新确实亲手打死了人,是纪王爷亲眼看得真真儿的。
萧景琰听得好笑:“那太子又了什么呢?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把齐盯得死死的。”梅长苏
笑摇
,半点不提江左盟的功劳,只
:“然后,顺水推舟了一把。”
蒙挚兴致地接口
:“对,
言绘声绘色把何文新如何杀人的经过,从虎丘传遍了金陵。太子还给文远伯递了橄榄枝,这位伯爷现在每次去刑
,都有东
之人在
后跟着撑腰呢!”
梅长苏笑抚
。
没办法啊,因霓凰郡主之事,越贵妃降位,太子闭门读书,不好接见谢玉,可不就得瞎琢磨。而景琰一点就通、用人不疑,让自己不用过于殚竭虑,才能一接到太子起心为难何敬忠的消息,便顺势引导布置了接下来的发展。
“先生好手段。”萧景琰了然颔首:“那如果誉王还想保何文新一命,去安何敬忠的心,就真的只能让刑换囚了。”
按大梁律法,死刑犯只在每年的春秋两季固定的时间段里被死,称为“春决”与“秋决”。被太子一党盯得死死的,何敬中怕是连请求齐
拖延时间延到春决之后再判,都
不到了。
蒙挚的脸色登时就沉凝下来,可萧景琰也注意到,他似乎是之前就被梅长苏叮嘱过什么,竟没有对刑换囚一事出言相询。
“殿下和大统领不必过多在意,该清的账,绝不会漏!暂且稍安勿躁吧。”梅长苏举杯一敬,笑容浅淡,双眸煞:“明日朝会,才是最
彩的一出戏。”
果不其然,真是一出好戏。
蒙挚心里想着,正常当值地守卫梁帝,当日没去拜访梅长苏,却也毫不意外很快就再生波折。
小胜一筹的誉王趁势请出十数名德高望重的当代大儒,发起朝堂辩论,论题直指越妃数年来得到的超常待遇,以及太子在皇后面前的礼缺失,还未见成效,便遭了报复――
借着京城舆情偏向文远伯,太子指使手下御史连参数本,弹劾齐怠忽职守,隐案不审。